2012年11月29日上午,習近平總書記在參觀《復興之路》大型展覽時,指著一本泛黃的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,生動地講述了一個關(guān)于共產(chǎn)黨人初心和信仰的故事。
一天,一個小伙子在家里奮筆疾書,媽媽在外面喊著說:“你吃粽子要加紅糖水,吃了嗎?”他說:“吃了吃了,甜極了?!苯Y(jié)果老太太進門一看,這個小伙子埋頭寫書,嘴上全是黑墨水。結(jié)果吃錯了,他旁邊一碗紅糖水,他沒喝,把那個墨水給喝了,但是他渾然不覺啊,還說:“可甜了可甜了”。
陳望道
這人是誰呢?就是陳望道,他當時在浙江義烏的家里,翻譯中文首譯本的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。于是就有了這樣一句話:真理的味道非常甜。
陳望道原名陳參一,出生于浙江義烏河里鄉(xiāng)分水塘村,自幼聰慧,1915年留學日本。據(jù)曾長期擔任陳望道秘書的鄧明以回憶:陳望道“在日本留學期間,一邊勤奮學習哲學、文學、法律等社會科學以及物理等現(xiàn)代科學知識,一邊在課余刻苦鉆研馬克思主義著作?!薄霸缭谖逅闹熬徒邮芰诉M步文化的熏陶,接觸了馬克思主義?!?/p>
1919年,剛從日本留學回國的陳望道應(yīng)《星期評論》雜志之邀翻譯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。為了專心致志完成這個任務(wù),1920年2月,陳望道特地回到家鄉(xiāng),開始心無旁騖地潛心翻譯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。本來就對社會主義十分憧憬、對馬克思主義充滿敬仰的陳望道以日文版為依據(jù),同時與英文版相互對照?!豆伯a(chǎn)黨宣言》全篇譯文不足兩萬字,但陳望道“花費了平時譯書的五倍功夫”,終于在當年4月完成了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的中文翻譯。
1920年8月出版的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中文首譯本
陳望道對翻譯工作相當嚴謹仔細,為使譯文準確符合原意,他不時翻閱《日漢詞典》《英漢詞典》,斟詞酌句,一絲不茍。
從陳望道翻譯的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里,隨處可見一些開啟白話文修辭學風氣的精彩語句,如“宗教的熱忱,義俠的血性,兒女的深情,早已在利害計較的冰水中淹死了?!薄澳Y(jié)的散作煙云,神圣的墮入穢褻?!北憩F(xiàn)出了顯著的中國特色。
同時,陳望道翻譯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時,白話文運動方興未艾,漢語的書面表達正處在由文言文向白話文過渡,有些詞句的表達方式與現(xiàn)在的文字不盡相同。留下了鮮明的時代烙印。比如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的第一句,現(xiàn)在人們耳熟能詳?shù)氖牵骸耙粋€幽靈,共產(chǎn)主義的幽靈,在歐洲游蕩”。而陳望道譯作:“有一個怪物在歐洲徘徊著,這怪物就是共產(chǎn)主義?!?/p>
早期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版本。前排兩冊分別為陳望道譯本的1920年8月版和9月版。
“怪物”一詞,似乎略有貶義,但在當時的語境下,卻是一個準確的翻譯。1932年版華崗譯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,第一句是這樣的:“有一個怪物正在歐洲徘徊著——這怪物就是共產(chǎn)主義”——幾乎與陳望道譯本一樣。在這之后,還有過“巨影”“魔怪”“怪影”等眾多的譯法……
素材來源:北京日報《大道薪火——< 共產(chǎn)黨宣言>中文首譯本誕生記》、共產(chǎn)黨員網(wǎng)百年瞬間專題文章——陳望道翻譯《共產(chǎn)黨宣言》